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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间弥生、村上隆、荒木经惟为什么这么红?原来是因为它

2017-11-23 10:08:13 艺术院校 2571

       从新千年开始,日本艺术以草间弥生、奈良美智、村上隆为代表的“卡通化”艺术形态便风靡了全球的艺术界。其无论是在学术界的位置还是在市场中所取得的成绩都相当优异,乃某一段时间中,各国都相继借鉴、模仿。但如果将“卡通化”艺术只是看成由卡通形态转变而成为艺术品,不去了解其文化根源而随意借鉴的话,或许这样的借鉴也将便得毫无意义,因为有什么的土才能结出怎样的果,艺术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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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否定,日本“卡哇伊艺术”的形成与战后在日本盛行的“卡哇伊”“御宅”等文化不可分离。但这也只是较为表面的理解,其背后还是藏有日本独有且影响至今的文化元素——“物哀”。

       什么是“物哀”?“物哀”最早出现在日本的《红楼梦》千年小说《源氏物语》中。其在日语中写成“物の哀れ(mono no aware)”,如果从如今的日语体系中去理解的话,可能会简单的理解成对外界的哀伤。但不只如此,在古日语中“哀”字有着更深的解读:

       “物の哀れ”这个词,本来是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遇到什么时,心有所感而发出的叹息声,用现在的话讲,就是“啊”、“哦 ”之类。比如赏花时,无论是樱花开放还是落下,都会不禁发出“啊”“哦”这样的感叹。感于物,似乎多指好的事情,其实不然。辞书上说:“感,动也”,就是心动。不管好事坏事,心中有所触动,不禁发出‘啊’的感叹,都是有所感。——本居宣长《源氏物语玉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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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最为简单直接的话来讲便是:世上万物都是具有人类所有的“感”,由于万物生命皆短暂,当你面对他的一切变化时都应为他此时的改变而心动或行为。再加上,“神道教”对当今日本的影响——“‘神道教’一直信守世上有八千万神灵,路边的石像是、树是、甚至连吹来的一阵风也是”。当万物皆为神+万物皆有感时,从内心出发去面对身边所有的变迁成为了日本人的日常。

       那这种情感又如何影响到了当今的日本艺术界?

       当江户期间,日本国学大师本居宣长提出“物哀”这一学术理念后,日本的各界人事都视其为正统的日本文化理念。此后,文化界和音乐界都相继诞生大家代表,如渡边淳一、三岛由纪夫、太宰治等。而在艺术家方面(更多的指绘画)除了浮世绘中的场景,更多的是吸取西方的形态和语言。当近代日本国力增强,日本艺术也逐渐思考属于本国的艺术形态,随之,有些延续“物哀”精神,有的以此为起点进行反转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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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如今的日本当代艺术领域上,还在完全延续“物哀”脉路的首推荒木经惟。荒木经惟艺术中的“物哀”是对短暂生命而感叹,对一切的流逝以放纵。

       是一名“荒诞”的摄影家,同时也是一名颇受争议的摄影家。他作品中的裸体、生殖器、施虐受虐狂的裸体、年轻女孩的裸体……这些给他招来了很多麻烦事。

       他都是一个具有争议性的人物,争议性不光光来自于他选择的那些女体拍摄对像和他猥亵色情的拍摄方式,也来自于他的摄影观念。倘若我们更多的了解荒木经帷摄影的全部,会逐渐感觉到在视觉感观被泛“性”影像填鸭的背后,有着更深远的景观。

       为什么如此荒诞不羁的作品落到一个日本人身上如此顺理成章继而获得国际声誉呢?或许我们应该明白,日本对性的崇拜是相当坦率的,在他们看来,狂热的爱情及其性的表现不受道德观念制约,完全是由于美本身,因为激情和香艳不过是流星的亮点,而长长拖曳于后的,不过是无尽的忧伤与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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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荒木经帷著名的影像集《阳子》,惨淡的记录了他于他死去太太的情事写真,无非应验了,情欲是一种挣扎,生命是一种即逝。

       策展人陆蓉之曾经在采访中这样形容过草间弥生:“在今天来说,像草间弥生这样的艺术家是很独特的。因为,她是真的是没有受任何流派、任何大师及历史人物的影响;她不看艺术史书,更不屑去念艺术史。甚至在写文学书籍时也不去读任何文学作品。”

       对于普通艺术家来说,如果不去艺术的发展史和当今艺术的各类形态,是很难进行长时间有效的创作。即使是“疯子”梵高,也是在不断学习、临摹、借鉴中才诞生出自己的独有的表现方式。那对于“怪婆婆”来讲她是依靠什么才走到现在的?

       总结来讲大概可以归纳为两点:1、自身性格的影响;2、幼时疾病而导致观察事物的方法。

       在陆蓉之看来,即使草间弥生在早年艺术探索时,在大众面前做过许多“过激”的艺术行为,但整体来讲她完全属于性格孤僻,不善与人打交道的那类人。在纽约的很长时间中,她都是和爱人柯内尔过着两人世界。当爱人在1972 年去世后,她便回到了日本,独自一人在一家精神疗养院生活,在助手搀扶下创作至今。

       内向的性格导致草间弥生很难从他者的身上获取信息和灵感,更多的是依靠自我的感知系统去体会周边的变迁,这和“物哀”中所提倡的以自身感知感受周边万物不尽相同。而“物哀”中所相信的万物皆有感,在草间弥生那里更是如此。
 
      在10岁左右,草间弥生患上了神经障碍,经常出现幻听、幻视,她所看到的世界蒙着一张巨大的网,于是不停的画画,并试着用重复的圆点把自己的所看变现出来,那些特定的图案和元素在反复、增生、繁杂,也是讲自己脑海中的影像倾泻出来。在如今草间弥生所写的文字中我们可以看到以下这段话——

       “我很小的时候,经常带着素描本跑去家里的采种场玩。那里有一大片槿花,我会坐在花圃里胡思乱想。某一天,一朵朵槿花、南瓜像人一样摆出不同表情开始和我说话,它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我的耳朵开始痛。”

       为了抵抗幻觉带来的惊恐,她拿起了画笔,画了许多张牙舞爪类似花朵的植物,后来做得越来越庞大。而如今草间弥生的作品中,仍然存在着南瓜、槿花等藤脉植物,那些早年与之有过对话的植物精灵。

       与其它艺术家不同,村上隆却以一种完全反叛的形态,表达了当今日本社会中“物哀”的丧失。

       如果要问村上隆,当今日本的文化特质是什么,他的答案一定是:Superflat(超平面)。而村上隆的艺术主张也是 “superflat”。他以此去表达当今日本文化状态:

       “Superflat”这个词是村上隆提倡的日造英语,并在1997年期间备受关注。它不仅点明了日本卡通动画及漫画影像上的二维平面特质,更深入指向当今日本大众文化乃至日本文化的扁平无深度现象。他曾不止一次提到,日本整个社会就是“Superflat”。而在他的画册里“Superflat宣言”中开宗明义的阐述到:“社会、风俗、艺 术、文化,都极度平面(two-dimensional)……今天,日本电玩和卡通动画最能表现这种特质,而这些又在世界文化中具有强大的力量。”

       超扁平文化中的一点就是幼稚力,肤浅没有深度,所以我们不需要去思考太多,看到这样一个作品我们只需要“哇瑟”一句惊叹就可以了,不需更多的内在深思。

        “你要知道,日本文化自从二次大战之后就是模仿美国、欧洲和其它西方国家,不是吗?每回,他们就制造一个赝品。赝品就逐渐变成了‘原创’,成为了常态。我想这就是一种偶像文化。在美国,他们还在找真正有天分的人,像鲍伯·迪伦这类似的人。我虽不懂音乐,但是我们不需要找真正有天份的人。但我们只要炒作伪天分,那就成了。”(村上隆)

       在村上隆看来,日本对于西方的嫉妒是消费、御宅文化肆意横行的源头。偶像文化最明显的体现便是日本整个民族毫无抵抗能力地崇拜和接受西方文化,最终形成模仿与复制。日本“物哀”精神中所提倡的从内心出发而获得感知,到如今只剩下无限的复制。村上隆通过“Superflat”这一艺术形态,批断、结构日本当今流行文化的同时,希望其建立起自己民族的信心。

     (看到此,不仅想问村上隆:“你都认为当今的日本文化是此情况,那你眼中的当今中国文化会是个什么景?”)

       当然,在日本艺术中,有着“物哀”情节的艺术家有很多。传统浮世绘中的放肆、奈良美智画中的忧郁、以及盐田千春红线中的生与死……这些都是皆是日本文化脉路的延续者,也是将日本艺术推向国家舞台的重要成员。而随着这批“物哀”艺术形态的兴盛,也带动了其它日本艺术类型走向了我们的视野,并在中国拍卖场上取得了不熟的表现。

       拿2016年来说,以前在国内并不熟知的藤田嗣治的作品在苏富比香港春拍中便以3918万港币的成交价被龙美术馆所藏。日本野兽派巨匠梅原龙三郎 《康城》也以千万的最低估计走向了中国藏家的视野。而前几年拍卖中大火的“日本物派”,更是翱翔各大拍卖。不可否认这些都是草间弥生、村上隆等带来的后续影响。而在2017,又有哪位日本艺术家能再次挺进中国拍卖?